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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红玉默了默,转身到厨房端菜,然后叫萍萍姐俩到书房喊爷爷和爸爸吃饭。

没有人搭话,宿安差点憋出内伤。

饭桌上,宿安又几次想重提这事,但每次都被吴红玉岔开话题,宿卫国父子也默契地当没看到,这让她更郁闷了。

当晚,柳玉绣和宿卫国说了许多话,说着说着柳玉绣又开始发愁:“我觉得,让囡囡跟人相看的事再缓缓吧,我瞧韩家小子也不错,她那边我们暂时算放心了,可安安……你说说,她又没跟蒋陆见过面,怎么就非得吊在蒋陆身上呢?老宿啊,我愁,愁得慌。”

宿卫国放下书,摘下眼镜放在床头柜上。

“哼,她哪是看上蒋陆这个人,是看上蒋家罢了。”

柳玉绣苦着脸,犹豫道:“她想嫁到蒋家,也是因为从小过够了苦日子。要不,现在就将东西交给她,只要手头不差钱,眼界自然就不那么窄了。”

平时柳玉绣都听丈夫的,对丈夫管教孩子从不指手画脚。可轮到失而复得的女儿,她总是忍不住心软,再看她身上大大小小的毛病,柳玉绣是又气又无奈。

完全不能想,一想就难受。

宿卫国多少猜到妻子这段时间不好受,但没想到她愁成这样。

心疼归心疼,他还是拒绝了妻子的提议:“不是钱的问题,她心态不对。你没发现宿安对家里所有人都特别漠然吗?她讨厌淼淼,因此也讨厌维护淼淼的我们。”

“我没有不疼她——”

宿卫国:“我知道,这是她自己的问题,跟咱们给不给房子,给不给钱没有关系。放心吧,等九月开了学,她就没心思管淼淼的事了。”

宿卫国教孩子的办法可谓简单粗暴。小孩眼界低,他就让她多读书。

孩子嫉妒心强,开导不行的话,就送到最艰苦的环境里磨炼。

他不会找各种各样的理由为宿安的偏激开脱。作为一个父亲,他会尽自己所能去教宿安,不会轻易否定她。但若是她顽固不化,冥顽不灵,总是搅得家里不太平,宿卫国就要想办法将她和其他人隔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