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有——”
“……”
宿淼听得津津有味。
正好服务员送上酸菜鱼,鱼的鲜香伴着酸菜的酿香在空气中交织、升腾,勾得她不停咽口水。她迫不及待夹了一筷子,微淡的红油浮在鱼肉上,舌头开始蠢蠢欲动。
美食当前,哪儿顾得上偷听。
宿淼慢慢咀嚼鲜嫩的鱼肉,汤汁在嘴里酝开,泛着麻、鲜、酸、还有一丁点儿辣,迅速窜上舌尖,她只觉得一股热血的涌上脑门,浸透肺腑。
可——
说好的酸菜鱼不辣呢?
宿淼觉得自个儿真单纯,居然信了安南人的“不辣”。这哪是不辣,明明嘴里都快喷火了,这味道刺激得她唾液分泌速度加快了好多倍。
头顶上不断蹦出:想吃,想吃,想吃。
着实馋得受不了,辣出眼泪鼻涕也舍不得停筷子。
于是,店里其他食客便瞧见宿淼两眼通红、眼眶里包着两泡泪,大口大口吃鱼,仿佛鱼是她上辈子的仇人。
以为她发生了不愉快的事,只能通过暴饮暴食缓解伤痛。
刹那间,无数怜惜的的目光落在宿淼脸上。
就连木讷如吴海城也忍不住开口劝慰:“同志,你……别哭了,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宿淼抬头,有些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