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被砸在了一堆杂物上。
扔了。
贺驰亦双手叉腰,仰天长呼出一口气。
这滋味不好形容,当受则受吧。
不过此时此刻要说令他觉得深刻不已的,当属他回忆起很小的时候,那时候有一段时间老爷子时常骂他是下贱多情种,只因为他对一条很喜欢的鱼死了感到难受。
那会儿他不懂,现在倒是有点儿懂了的意思。
下贱么?确实,确实下贱。
他盯着乌云半遮的月亮,看了好半晌。
头低下去,又笑着用手按住眉心。
“都直接给你贱完了。”他在骂自己。
“贺驰亦,你到底他娘的图啥。”
推开门。
原本干净整洁的屋子已经凌乱的毫不像样。
像是被歹徒洗劫过。
望着昔日承载他们俩诸多回忆的家,秦温喃百味杂陈。她一眼就注意到躺在沙发上的阿征。
他一动不动盘坐在上面,像一直孤零零的弃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