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电话里的骆征不仅不疾不徐,没有半分自己荒唐、幼稚不堪的自觉, 甚至还得意地笑了出来,
“阿姐是在担心我, 对吗?”都什么时候了, 他竟然还在纠结姐姐是不是担心自己。
除了疯他多半只剩蠢, 愚蠢!!
他笑完又无比笃定地接着说“阿姐在意我,阿姐没有不要我,阿姐没有!”他越说越兴奋,越说呼吸越急喘, 说到最后他声音压了下去,强忍着泪水:
“阿姐,我好疼啊”
秦温喃摔门就走,急的连头发都没有扎,妆容只画了一半儿,还穿着拖鞋。
可五楼真的好高好高,她着急下楼的过程还差点摔了跤,手腕在台阶那儿径直蹭破了皮。
“嘶——”
她忍着疼,稳住身体接着跑。
出了楼道,路前方的正对面,可她的脚步又因为某个人的出现而硬生生停顿住了。
只见青年手捧蓝色的满天星,就这样遥遥站在路灯下。
天空呈现浓稠的墨蓝色,病态一样的颜色,黄昏星寥寥明灭。戴在她脖子上的项链被夕阳光那么一照,越发璀璨,姐姐像被繁星拥趸着。
秦温喃猛地驻足。
那是,贺先生。
心跳扑通扑通,喘息间她居然忘了这样重要的事情。她原本的计划是要出门请贺先生吃饭——
甚至不久前已经开始着手化妆,换衣服可是这一切突然硬生生被阿征疯狂的举动给搅乱。
阿征在做傻事,他割腕,他寻死,以死相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