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盯着我,所有人都要我做这做那 ,所有人都要牵着我的鼻子控制我,我不想的,我全都不想的,我只想跟你好好过日子,我连以后我们去哪儿,生几个小宝宝我都想好了 ,我”他越说越凌乱,越说越焦躁。
直到他说不下去了,头颅垂下。
双手搭在两膝盖上,像个犯了错的小孩。
秦温喃其实和骆征在一起之前,有私交甚好的多年老友曾好心提醒她,不要去招惹弟弟,尤其是那种看不见未来、空有一副皮囊的衣架子,那时候她也不知道骆征的家世,面对老友的忠告她一笑置之,因为那时候她以为只要心中有爱,可以排除万难。
可现实回馈给她的,却是沉重一击。
心中有爱和世俗冲突得太大、太荒谬了。
而她绝不能为了所谓的爱,而背叛自己的原则。
阿征,她的阿征,她的心上人,她以为能走到婚姻中的挚爱,原来是别人的合法丈夫,而她算什么?她是无耻的‘三儿’。
她只要呆在骆征身边一天,她‘三儿’的名分就是坐实,她就是新娘子口中的不要脸。
因此现在阿征无论说什么,她都不会有任何除了遗憾之外的任何情绪波动。
他们之间除了遗憾,只有遗憾,别无可言。
“你回来吧,我,我,我马上就离婚,我们还像从前那样,好不好?求你了阿姐!”
骆征伸出手,试图去拉阿姐的冰冷的指节。
他苦笑着企图挽回。
但事已至此,秦姐姐只是微微叹息一声,不动声色地将手缩到桌下,避开了他的接触。
“阿征,到此为止吧。”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