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驰亦嘴巴半张着,似是觉得自己耳背,又或者没听明白她说的话。
“姐姐叫我借哪儿的过?”
见他一动不动,不仅不让路甚至还有僭越的趋势。
秦姐姐终于抬头了,可却是狠狠地瞪着他,“让开!”
贺驰亦从未见过她这样大动干戈。
他陡然变得玩味起来。
以及,瞧瞧,她未免也太不自知,未免也太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有多勾人了。
湿漉漉的杏眼,里面是愤怒、是恐惧、是万念俱灰,但最最重要的,还是那股摄人心魄的决绝。
毫无疑问,女人很美。
可任何一个受伤的人、动物绝不会惹得贺驰亦心疼,可是现在,她是在挑战他的底线吗?
她知道后果吗?
秦姐姐吼完那声“让开”,不料贺驰亦忽然冷下脸,再度恣意地拦在她面前:“好姐姐,我要是不准呢?”
目光骤然变得陡峭锐意,没成想他忽然就野蛮起来——
“你!”
“我?姐姐凭什么对我这副态度?我哪里对不起你吗?你这样对我吼来吼去,能改变什么吗?这么久了,姐姐对我的防备心一点儿都没有减少是吗?姐姐是将从别人那儿受到的气一股脑儿的都要撒在我身上是吗?是骆征让姐姐——”他越说越极端,越说越觉得荒唐。
“别说了!”秦温喃抗拒地要推开他,不愿意从他嘴里听到任何和骆征有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