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观星掀起眼皮看着陆直译。
他从小就是这么一双眼睛,平静,漆黑,仿佛世间一切的事物入了他的眼,就都是污秽。
“要不是看见了你,我还真不知道,谢观星是你,”陆直译笑了两声,在温染面前的单纯傻气不留丝毫,“你改名字了?不叫谢让了?你家老爷子允许?”
半天没有得到回答。
陆直译吐出一口烟雾,“你还是这么不爱说话。”
温良谦恭让。
他以前的名字,叫谢让,小名一直叫阿让。
“你喜欢温染,你以前怎么不说?”陆直译眼神变得有些复杂,“你早说,我就不让你帮我送花了。”
谢观星眼神淡淡的,语气也淡淡的,“顺手帮你忙而已。”
陆直译看着谢观星,半晌,他勾起嘴角,“温染还以为送花的是我呢。”
谢观星轻轻一笑,“本来就是你。”
“是吗?那就是吧。”陆直译靠在墙上,神色有些无奈,“不过你当年送那花,是真的给力,我今晚送的,都他妈蔫了。”
“我自己种的。”谢观星说。
“什么?”对方回答得太快,以至于陆直译还没反应过来,谢观星的回答就已经结束了。
“没什么。”谢观星看似不想再说第二遍。
“那现在我们是竞争对手了,”陆直译说话敞亮得很,“公平竞争,你的事情我不会告诉温染,同样,你不能把花是你送的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