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 便只是我孤陋寡闻了,”莫荣贵道:“我家在西北那边,来国子监是第一次见到番邦人。当时看见他们,顷刻呆若木鸡,便连行走也忘记了,还以为是《山海经》中的精怪跑出来了,真真惭愧。”
听见他这样说,杜惟眼睛一亮,“学长也是西北的?”
“是,我是古浪的,隶属曲碌府。”
“哈哈……这可真是太巧了,我祖籍也是曲碌府的,我爹跟我说,我家原来在景泰,后来乌斯臧入侵大铭……”
杜惟话音未落,嘴忽然便被莫荣贵捂住了。
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便立即退了回去,左右看了看,见他们附近都没有人走过,这才轻轻松了口气。
“杜惟学弟,现如今你在天子脚下,事事都得小心,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在话出口之前,你都得好好的掂量掂量。”
莫荣贵神情严肃,完全没有了刚才的轻松。
韩青梧略微思索一番后,低声问:“可是不能提乌斯臧?”
“我可有说过什么?”莫荣贵看着韩青梧,道:“我只是在提醒学弟,小心说话而已。”
韩青梧亦看着他,轻轻笑了,低声说了句,知道了。
“咱们继续吧,”莫荣贵抬手虚引,领着他们继续前行,“余下的便是骑射场,乐音坊等等,你们在这里待上几日便全都知晓了,正式开课之时,助教会带着你们全都熟悉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