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青梧抱着小青桐,与顾瑜一道,又带上那位大夫,跟着林夫人去了客房。
待韩青梧与顾瑜看到林逊之时,简直不能相信,这是与他们在除夕夜时,饮酒畅聊的林逊之,是那个霁月清风的林先生。
躺在床上的他,面色灰白,脸颊凹陷,三日水米未入,已经瘦的脱了形。
看见这样的林逊之,顾瑜的眼泪立刻就下来了。
韩青梧将小桐桐放了下来,让他靠着自己的腿,他则安抚地,轻轻拍了几下顾瑜的肩,而后对着大夫抱拳,问道:“大夫,可否请您再仔细诊断一番?诊费我会给您双份。”
他既这样说,大夫便又坐下,拿起林逊之的手,仔仔细细地给他号脉,而后又查了查眼睛,又看了看嘴。
在这过程中,林逊之竟然丝毫没有反应。
半晌过后,那大夫摇着头道:“恕老夫无能为力。”
“大夫,这究竟是何病?为何如此凶险?”
大夫抚了抚胡子,道:“只是普通的伤寒,只不过延误了最佳的治疗时期,侵入了肺腑,而且……”那大夫犹豫了一会儿后,才道:“这病人似乎心思郁结,他好似,有些任由病症发展的意思,已经完全不想恢复。也不知,他是否最近遇上了什么难处?”
杜惟进来时,大夫正在跟韩青梧讲着林逊之的病情,他便没有打扰,但此时听见大夫这样说,忍不住开口道:“怎么会?林先生是新科的二甲传胪,圣上钦点他去翰林院,正是春风得意之时。”
那大夫一听,躺在床上的这位还是位官老爷,立刻也不敢乱说话了,只道:“那小老儿便不知了,几位,小老儿只是前边村子里的赤脚大夫,医术并不太好。”
“那你可知,哪里去找好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