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点儿搞不懂那些专业术语,没办法参与讨论,不过饥饿感迫使她敲了敲门,打断男人们的谈话。
“那个,没有人想吃饭吗?”
宋平安抬眼瞧见姜长乐嘴角还沾着点饼干渣子,想必零食小灶未能让她满意,就立起身来对彭朗做了个上楼的手势。
彭朗的眼波在两人身上懒散地转了转,很明白这是一对不容电灯泡的璧人,因而摆了摆手,说他困了先睡一会儿,吃饭也不用叫他。
姜长乐亦感春困,然宋平安斜眼瞅她,平静地说明要是姜长乐不上去给他打下手,大家就一起饿死。
为了避免满船饿殍,姜长乐叹息一声,跟随宋平安走上白色的旋梯。
游艇在这时起锚,船身缓缓驶出港口。姜长乐掠了眼从甲板上惊起的海鸥,它孤身消失于黯淡的天际。天色已晚,宋平安随手点灯,白亮的灯光照在深色理石的厨台上,映出一汪白影。
姜长乐取过砧板盖住反光处,宋平安从门外充氧的水箱里捞出一盆活虾,问姜长乐是想清水煮还是做麻辣虾。
她咂咂嘴,麻辣虾的咸香冲味儿在脑海中徜徉,虽然姜长乐一吃微辣就嘶哈嘶哈喘气,但是这一点儿不妨碍她嘴馋那一颗颗暗红的辣椒在舌尖上狂舞。
宋平安从她看向辣椒的视线中意会了姜长乐的选择,他刚预备配料腌虾,忽而想起今天在姜长乐的包里见过卫生巾。
她不痛经,就算来了大姨妈也百无禁忌。可是宋平安相信医学,医生说女孩子在月事期间应当忌冷饮忌辛辣,那么姜长乐今晚就该和麻辣虾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