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长乐跟宋平安进行了三秒钟的目光碰撞,她眼睛无声地讲:“看吧,是不是得去医院!”
宋平安理屈词穷,眼神蔫儿了点,只不过更多的是为了真要去医院。
还是学龄前儿童的时候,宋平安算个十足的药罐子,三天两头被父母带着往医院跑。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百十回吊瓶、屁股针打过,宋平安对医院熟是熟了,却也留下不可磨灭的童年阴影。
消毒水、白床单,酒精针头和护士阿姨扎不进针时眉头皱起的纹路。
宋平安在心尖战栗中上了救护车,姜长乐陪在他身边,见他脸色煞白就抚了抚他的手臂,这是姜长乐一贯安慰人的动作。
车内外都扩散着救护车呜呜呜的警报,姜长乐认为宋平安此时需要的是自我镇静而非旁人的慰藉,就把举得怪累的手收了回来。
说时迟那时快,宋平安迅速抓住姜长乐的指尖,把这只小白手紧紧地攥在手心里,贴在心口上。
他的手滚烫,骨节分明,有点硌人。
姜长乐用手背聆听着他的心跳,一时间心律与他齐平。
她难以分辨自己的情绪到底是紧张还是什么,可分明是宋平安到医院抽血打针,她紧张个什么劲儿呢?
况且,姜长乐不害怕打针。
况且,宋平安并非得了不治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