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长乐嘶了一声,歪着小脑袋瓜儿,眼神中追根究底的意味使宋平安心虚到耳尖略略泛红。
他开始握拳堵嘴战略性咳嗽,姜长乐把住他的手腕,直言有病就到医院治,治好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宋平安其一不想去医院,其二拒绝坦白,他低眼瞥着姜长乐那张憨态的小脸儿,动了动嘴唇,脑子像短路了一样,哑声问:“抗拒从严,是怎么从严?”
他的脸凑近了些,呼吸扑在姜长乐脸颊上,温热而潮湿。
第一秒钟,姜长乐还能与他四目对视,可是面前人半合着眼皮,长睫毛徐徐地眨了下,眼神大约有他病中的体温那么烫。
只好飞也似地垂下眼眸,目光掠过他失掉了往日血色的嘴唇,不知怎地,想起亲嘴是两个人才能做到的事。
姜长乐觉得自己也病了,否则为什么脸皮发热,心脏乱七八糟地跳?
窗外余晖斜进屋,他半面侧脸上被和缓的光映出细细的绒毛,姜长乐立即撇开眼,从他床边立起来顾左右而言他,“别打扰我工作了。”说着就要回到书桌前。
宋平安昏沉的脑袋里回想了一遍刚才自己有多胆大妄为,有点后怕,但是都做到这个地步了,再拉一下她的手腕让她别走?
他的脑子还在决策,他的手已经先斩后奏,姜长乐感到手腕一热,低头看了眼,又抬眼望一望宋平安那张同样错愕的脸。
只见他欲言又止,骤然间松开她的手,姜长乐断定宋平安是把脑子烧坏了,要不然今天不会接二连三地做一些荒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