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巴了两下眼,姜长乐的嗓子里噎住一块发面包子皮。
她锤了两下胸口,宋平安反应迅速,倒了杯水让她将包子皮安稳送进胃里。
姜长乐进入劫后余生的放空状态,无所畏惧地想,反正这辈子很快就过去了。
她开启脸皮重建,并且进行了加厚工程,“喝多了说胡话嘛,不要放在心上。”
“那怎么办?”宋平安眼睛下望,深深叹息,“因为你这句话,我吓得一晚上没睡,早上起来就病了。”
姜长乐从他的蹩脚演技中瞧出端倪,开始合理怀疑他一切说法的真实性。宋平安强装镇定,对付了两句发现虚假马上要抵不住真实,就转而摸起额头,说他晕晕乎乎,头痛欲裂。
姜长乐半信半疑,跟他要了体温计一看,三十八度八。
眼睛睁圆了,姜长乐问他家里有无退烧药。
不知怎地,宋平安在得知体温前只觉得身体像进入了微醺状态,有点发热,但是意识很清明,现在却忽然害冷,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十八岁以后,宋平安就没发过烧。这种陌生而熟悉的感觉让他骤然回忆起医院里刺鼻的消毒水味以及寒光闪闪的针头。
“我不去医院。”宋平安立刻板着脸声明。
姜长乐让他赶快吃好饭去床上躺着,自个儿到药箱里去翻了翻退烧药。
万幸有药。
她接了杯热水,叫宋平安吞了一粒白药片。宋平安喝了一碗粥,吃不下别的,回西面的小房间里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