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巴黎之后,宋平安几乎每天都给姜长乐发微信,他的新鲜事早就当即汇报了,现下忽然谈及,一时间辨不清还有什么是姜长乐不知道的。
他眨了下眼。
夜里喝完酒在街上像个幽灵一样晃,她不知道。
课业画夹里藏着一半姜长乐的肖像画,她不知道。
打飞的回来十几个小时没合眼,她不知道。
……
可这些都不能让她知道。
自从十七岁夏日的某个黄昏,宋平安第一次察觉喜欢一个人时,心脏会以何种频率跃动,他就有许多秘密不能跟姜长乐分享。
她好像从来不会和谁发生爱情,每个人都是她的好朋友。
宋平安讨厌冒险的事,然而假如对姜长乐表白心意可以投保,保险公司恐怕会因为赔偿率百分之百而拒签这一单。
姜长乐大概没长爱情神经。
就这么一个人,她到底相什么亲?
宋平安闷了一口可乐,忽然想叫点酒。
“喝点啤酒?”他目光淡然,显得漫不经心,“喝了就能想起来有什么特别的事。”
姜长乐没喝过酒,跟谁都没喝过,“可以是可以,那我的小电驴怎么办?”
“明天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