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渽继续沉默。
借着落地窗映出的影子,钟弥发觉他神情中带了些许忧伤,像个在外受委屈的孩子。随后握住腰间他的手腕,轻轻挣开,转了个身,正式看他。
钟弥没见过如此无力的白渽,微垂着面颊,连眼尾都坠了心事。
“到底怎么了呀?”
白渽看着她沉默好久,见她坚持着等自己回答,才淡淡道:“刚接了个案子,女死者长得很像你。”
钟弥在他的答案中愣住,很快明白过来。原想开句玩笑,但意识到对死者或许会不尊重,便双手捧住白渽的脸,像托着朵小花一样。
“我这不是好好站在你面前呢嘛。”
见他神情和缓些许,她又道:“我每天就三点一线的,也不去什么危险的地方,有什么可担心的呀。再说,我不是有你么?”
“白警官在外守护着人民的安危,当然也包括我。”钟弥说完在他面颊上轻轻掐了一把,笑了。“所以只要你注意安全,我肯定也安全。”
白渽被她淘气地扯着唇角,被迫有了笑模样,再听她安慰的话语,觉得心情好多了。
他抓住她的腕,指尖划过,认真牵她。
道理都懂,但他就是不由自主地想起,又不由自主地难过,特别是看见面前笑意盈盈的钟弥,便更加觉得舍不得。
他们的心境好像反过来了。
她是因为失去过而害怕拥有,他则是因为拥有而害怕失去。
想着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白渽牵着她的手指紧了紧,再抬头的时候回了个明了的笑容,“钟部长还真是会灌心灵鸡汤。”
“不会灌鸡汤怎么带练习生?打击教育不符合我的理念。”
白渽冷笑了声,“对我可没少打击。”
“”
知道这是雨过天晴了,钟弥问道:“明天上班吗?”
他摇头,“暂时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