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到电视旁的天橱下,打开柜门摸了把,不小心将游戏机推得更远,踮起脚也够不到。
“你什么时候出来?我”
话未说完,白渽已经推门从洗手间出来了。
他顶着吹得半干的短发,抬头看她。
钟弥瞅了白渽几秒,待他走近,才发现他剪头发了。
原本超过耳垂的鬓角被剃个干净,连额前脑后的头发都缩短了5厘米左右。
此刻俊逸的五官没了遮挡,恢复了早前没受伤时的利落模样。
“怎么?”他问。
“你什么时候去剪头发的?”
“刚刚。”
白渽扑了扑微微打缕的碎发,以五指向后梳理,宽额浓眉展露几分冷峻。
“弄了一脖子头发渣,所以洗了个澡。”
钟弥细细看他,蓦地想起初识的画面。
少了分乖,多了分冷,直男小警察。
他抬头看了眼打开的柜子,叹道:“本想在拆钢板前好好打两把游戏,没想到被你藏得这么深。”
钟弥不服气:“我跟你说过的呀,是你自己不记得。再说,怎么跟高中生放暑假似的,非要在开学前放纵够才开心。”
见他默认,钟弥重新往柜子里探手,“我够不到。”
白渽刻意逗她,“你可以的。”
钟弥嗔他一眼,像受到鼓舞般再次踮起脚,一只手扒着下面的架子,另一只手费力地向上摸索。
因着双肩有了高度差,低的这一侧睡裙吊带滑落。
白渽原是环胸看热闹,等她求自己再插手。然而余光被她滑落的肩带吸引,下意识想帮她扶正,却停下了。
钟弥的家居服一向宽松舒适,这条花边吊带的红色卡通睡裙还是去年买的,因为凉快轻便,就变成了她的夏日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