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淮嘟囔着嘴,垂下脑袋道:“钟导,是不是因为我的腿伤,你们才没选我进一组?”
“怎么会。”
“那我觉得我也不差。”他小心翼翼抬眸瞅她,“别人我比不了,曹清文虽然跟我关系不错,但客观来说,我比他强,对吗?”
钟弥听他这么说,表示理解,耐心解释。
“我们选曹清文却没选你,不是因为能力的问题。一组肯定要在16岁的孩子中挑一个,他各方面合适,风格也与哥哥们合拍。最重要的,是曹清文的内心够强大。”
其实她没必要跟他解释这么多的,但怕他从此一蹶不振,还是开诚布公。
“你呢。更厉害,也更犀利些。二组剩下七个人,都是很好的孩子,总有一天也会出道。你很优秀,我是看好你的。以后二组出道了,得有个ace带,我觉得你很合适。年纪轻轻却实力出众,这样的定位很圈粉。”
见池淮面上的忧虑散去些许,钟弥欣慰。
“刚好你的膝盖需要养伤,这段时间好好调整,不然日后出道行程多,怕只会更严重。所以,你就趁此机会韬光养晦,可以吗?”
池淮抿唇,眨巴小眼睛瞅她,模样似懂非懂。他很快站起来,对钟弥鞠了一躬,“那么谢谢钟导。我走了。”
目送池淮消失在走廊尽头,钟弥心里也说不出什么感受。
烦闷是真的。
尽管一番说词是缓兵之计,但她真心在为池淮的腿伤着想。
如果出道后再复发,那么影响到别的孩子不说,他自己也会有段空白期,不利于人气发展。
钟弥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好像个老师。
——幼儿园大班的老师。
得哄着,讲道理。
还要时不时板起面孔,做个坏人。
呼,真累。
“钟部长。”
白渽环胸倚在茶水间门口,对着钟弥笑得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