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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说回去会处理的,不料已经被人抓过手腕。

白渽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身旁,将她轻轻扯到近前。

他垂眸看她,乌黑的瞳仁儿在她面颊晃了一轮,眼波中愠怒退散些许。复盯着她的伤口,对余知睿冷言:“你走吧,没你事儿了。”

没等余知睿开口,钟弥已经被他拽走了。

还依然不忘嘱咐余知睿。

“你先回去吧。晚上还有练习。”

钟弥是被白渽按坐到休息室沙发上的。

刚坐好,又见他走开。

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想来可能还有事情,也便老实不动。

警察局的休息室大约二十平米,四五张双人黑沙发贴墙,另一面是摆放被子和枕头的柜子。

看样子平时不能回家或者值班的时候,大家可以轮流在此小憩。

不出一分钟,白渽拿了个小药箱回来。

他不言不语,到她身旁落座,熟稔地拿出几样东西。

见他板起脸用生理盐水替自己冲洗掌心的伤口,钟弥觑着他,回想之前在停车场的经历,触动不已。

摔倒时是又疼又怕的。

生死攸关,脑海中刹那闪过许多画面。

有妈妈、养父、哥哥、汤姐……甚至那些怀揣热忱与梦想,等待出道的孩子。

然而,没有一个比初见白渽时的场景更为清晰。

干净清爽的他犹如夏天烈阳下挂晾的白色衬衫,铺晒了她由彼及此的一段路程。

不久前的混乱中,钟弥的手一直是颤抖的,直到分辨出是白渽的威吓声才觉得有了力量。

尽管他此刻严峻的表情让人搞不懂发生了什么,可她依然想说谢谢。

但是“谢谢”,似乎说再多遍都无用。

钟弥抿紧唇,还是将话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