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下尤为大力,像他骤然的心烦。
白浅斜他一眼,签了字,示意秘书赶快出去,然后走到沙发前插着裤袋,俯视赖在自己办公室一下午的弟弟。
“你到底要干什么。”
白渽悻悻瞥他一眼,手上摔弄弹力球的动作不停,娴熟得不用目光都能够轻松抓住。
“怪你。”
白浅已经被他说烦了。
“咱妈早上问我为什么昨晚没回家,我就顺嘴说钟弥病了。我哪知道咱妈会去看她?”
他歪歪头,觉得不对劲儿。
“所以你这一下午都在折磨我?”
亲兄弟啊亲兄弟。
白渽烦闷地闭上眼,弹力球也如被磁铁吸住般回到他掌心。
他应该预料到的。
毕竟计划之外总有意外。
白渽凌晨给白浅打电话,是希望他能够约她出来,以练习生相关工作的名义多开解她,继而打听她以往的感情生活。
白渽最开始以为钟弥是个阅人无数的主儿,毕竟美丽又有魅力。
相处久了发觉她也有温婉可爱的一面,多番暗示下又认为她无比迟钝。
谁想到突然就开窍了!
最让他失算的是,她觉察后会那么排斥自己。
本能一般,戒备又疏远……
这让他很没信心。
白浅见他如此,窃笑着抬腿,用膝盖顶了顶他的肩。
“喂,怎么了这是,魂不守舍的。”
白渽无视他的逗弄,面前虽然是漆黑的,脑海却都是钟弥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