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雪果然停了,银装素裹,衬得世界干净清亮、碧空如洗。
昨晚她睡得香甜,没有做梦,腮帮子也没有如常酸痛。想是针剂效用好,连磨牙的毛病都治愈了。
钟弥收拾过准备出门,找了半天车钥匙,才想起应该是在白渽那里。
她咬咬牙,为了不去打扰他还是决定打车上班。
刚走至门口,密码门锁蓦地响起,紧接着门便被打开了。
钟弥惊愕,眼睁睁看着白渽开门进来,更加难以置信。
“你……你怎么知道……”
白渽悠悠打断她的话。
“我敢保证你所有的六位密码都是这个。”
她生日。
“要是不放心等会儿换掉就好。”
从不可思议中回神,钟弥觉得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你这是做什么?”
白渽随手关好门,另一只手里拎着个焖烧壶,十分自然地换上拖鞋进屋。
“?”
做警察的都这么霸道的?
她家又不是案发现场!
钟弥冷哼一声,不满地双手环胸。
“喂,白渽,谁让你随便……”
话未说完,白渽刚好走至她面前。手一抬,温热的指尖落在她纤细的脖颈,轻轻勾扯。
他俯身,以额贴上她的额,确认了体温,又很自然地松开手。
“退烧了。”
“……”
钟弥在这套行云流水的动作中愣住,即便脑子已经转回来,眼前依然是他密长睫毛铺下的阴影。
她的鼻尖还缥缈着他薄荷牙膏的气息,清亮的,迷幻又刺激。
随后她捂着自己的脑门,涨红了脸,羞也不是气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