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付了两声,再不多言。
异性间过多的肢体接触会让双方产生美好的错觉,钟弥从不信那瞬时的心动,所以与人相处习惯性的保持着安全距离。
可是白渽对于她来说……本来就是一个在界限边缘试探她底线的人。
她不能确认他偶尔的越界是否刻意,甚至有时候反应过来事情已经过去了。
今天若不是没办法才不会跟他肩靠肩。
白白惹人误会。
白渽见她表情阴沉,脸色却红润,暗自偷笑。然后也不再逗她,只默默抓住输液管,以掌心的温度温热流过的药液。
是个特别的夜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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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过针从医院出来,外面已经下起大雪。
漫天飘摇的雪密密麻麻,在昏黄的路灯下反着光,映得夜空开阔而明亮。
钟弥定定瞅了会儿,吸了口雪夜甜爽的空气,觉得治愈。
白渽见她神情里带着欢喜:“你喜欢雪?”
钟弥撇撇嘴,看着如同盖了层银白色薄被的世界。
“至少现在是。”
他点头,想起件有趣的事。
“上大学的时候赶上下雪,负责体能的老师都会让我们脱了上衣在雪中拉练。”
“脱了上衣?”
“嗯,要光着身子在冰雪中又滚又爬的。”白渽似乎很怀念的样子,“拉练结束后就直接在操场上打雪仗。”
“……”
看着钟弥难以置信的样子,他舒展个得意的笑容:“可壮观了。”
“那……学校的女孩子怎么办?”
“她们就在宿舍或者操场边看着啊。一具具鲜活美好的肉体,不看白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