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送你回来的那个……”
“啊,也是练习生。”
“是之前提起过的?”
“不是。”钟弥不合时宜地认真道。“余知睿家庭条件不错,本人也努力。”
白渽回想他方才的作为……低低嗯了声。
“医生说你疲劳过度,这样下去不行。”
“近期太忙而已。”
他抬眸看她凹陷些许的面颊,目光如炬,像在逼供:“没好好吃吧?”
“每天都有正常吃饭……”
听到白渽冷笑,钟弥后半句话干脆不说了。
感受着此时身体的强烈不适,她有点后悔,其实是可以照顾好自己的……奈何事情多,又生性要强。
沉沉思索中,输液室忽然进来个抱着孩子的母亲。她一只手举着吊瓶,一只手抱着刚刚哭过的女儿。
小女孩约五六岁,额头上贴着个退热贴,鼻尖通红。她盯着自己手背上的胶布满面委屈,然而还是把眼泪憋了回去。
钟弥见母女俩在寻找床位,莫名联想到了幼时躲在妈妈怀中的自己。
感慨过后,她拍拍白渽,对她们招手。
“来这里吧,我很快就走了。”
白渽后知后觉,见到母女俩感激前来,对钟弥不由多了分欣赏。
他扶着她起来,让出位置给她们。
年轻的母亲安置好女儿,嘱咐道:“快谢谢叔叔阿姨。”
小女孩害羞的往自己妈妈身后躲,声音甜糯的道了谢。
钟弥微笑回应,转身跟白渽找了个双人的座位坐。
他将吊瓶挂好,不忘逗她:“被叫阿姨还这么高兴。”
“我比她大二十多岁,不叫阿姨叫什么。”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