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渽脑中闪过很多种套话的方法,最终还是选择转移话题。
“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钟弥不解,“什么?”
“之前不是说有个练习生的爸爸不让他参加练习吗。”
她这才理解,从负面的情绪中脱离出来,给他讲了事情的后续。
白渽听完噗嗤一笑:“很意外啊。”
“是啊……”
她悻悻吐了口气,也觉得讽刺。
“前面再多的道理都是废话,不如一句庄伯豪好用。”
“那他回来了吗?”
“还没有。不过我出口恶气的目的是达成了。”
“所以,还是亏了我的提点。”
白渽得意自夸,忽然想起一件事。
“话说你是不是还欠我一顿饭?”
钟弥也才想起是有这么回事,有些不好意思:“你又没提……”
“欠别人的东西难道不该主动还的么?”
说不过他,钟弥干脆不拐弯抹角了:“那你挑地方吧。”
话音刚落,白渽一个打轮,将车停到了马路边。
他转头瞅她,表情十分认真:“先帮我个忙。”
一切发生的突然,钟弥免不得发蒙:“什么?”
“剩下的路程你来开吧。”
“嗯?”
“我已经三十多个小时没有合眼了。”
钟弥意外看他,借着微弱的路灯光仔细观察。
白渽还是那张俊逸的面庞,笑起来的时候带着抹少年的恣意,而不苟言笑的时候又让人有种肃冷的感觉。
许是车内光线昏暗的缘故,他的眼底有着难以辨别的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