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在想,如果庄伯豪要自己带白浅回家吃饭该怎么做。还演一出烂戏?
白浅是碍于自己妈妈的强势才幼稚的这么做。
那她呢?
或许是像她的名字一样……
弥补。
替抛下自己的妈妈而进行弥补。
所以不敢违抗。也不能违抗。
白渽见她眸光暗淡下来,站起身将椅子摆回原位。
“走吧,出去。”
钟弥默默跟他回到大厅,茶几上已经放好了几盅甜品。
她面上含笑,接过林瑜亲热递来的白瓷盅盏。
“谢谢阿姨。”
林瑜喜欢她的温婉有礼和大方得体,更是因为没生个女儿觉得遗憾,不由多了分亲切。
“这是我亲手炖的。”
钟弥打开盅盏,看清内里清亮透彻的液体,面颊失色。
一缕缥缈的甜香钻入鼻子,嗅觉挑动着掌管记忆的那根神经,让她全身都僵住了。
银耳雪梨羹。
妈妈以前经常做给她。
“秋冬吃点银耳雪梨,润燥养颜的。”
甚至连说词都一模一样。
钟弥强力控制着颤抖的掌心,回想起那年冬天在妈妈消失了三个月后,汤姐端给她的那碗银耳雪梨。
她摔了碗,在被窝里哭嚎了整整一夜。
小小的她无助又绝望,终于在漫长的等待中面对了自己被抛弃的事实。
自此,她再也没见到过这道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