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各种原因直接退出的也不少。”
“少了他又没什么,我们还省了个对手。”
钟弥不作声,目光依然落于自己的鞋尖,似有了什么想法,转头对翟宁宁道:“将所有的课都取消。”
“钟部……”翟宁宁面露难色。
“上面要是责怪下来都推我身上。”
这句话是说给声乐老师听的。
翟宁宁明白她的意思,犹豫下,陪笑着将声乐老师送出门去。
钟弥来到镜子前,借着镜子的反射依次看向或嘻皮笑脸、或忿忿不平的练习生们,然后在他们面前踱步。
“今天咱什么也别干,就罚站。这有监控,等会儿翟助导也会来看着。”
她的语气让人辨别不出分毫的情绪,像在说游戏规则一般平实。甚至,眉梢眼角带着捉摸不透的笑意。
“以后这样面对自己的日子不多,大家好好珍惜。顺便让我看看……你们想要坚持下去的决心。”
钟弥环胸在练习室游逛,孩子们也一直在罚站。
翟宁宁坐在角落里一头雾水,不敢吱声。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孩子们站着,她也穿着高跟鞋陪站。
眼瞅已经快到了练习结束的时间,她来到他们面前。
“我知道你们怎么想的。‘我又没做错,惩罚我干什么’、‘柯云飞他爸不让他参加练习,跟我有什么关系’,‘柯云飞不能参加练习,我们还不能练习吗’……”
钟弥一番话说完,几个孩子脸上的不耐烦稍稍褪去。
“无论你们怎么想,我无所谓。但你们要知道,如果在这种时候幸灾乐祸,有少了个竞争者的想法……那真的很卑鄙。
“毕杰和余知睿这种已经成年了的还好,人生观已经养成。但你们这帮还未成年的……好好反思自己。
“既然你们是同一期的练习生,那么无论年龄大小,都是一个集体。能够在最单纯、最无忧无虑陪伴你们的长大的伙伴……是最珍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