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略地扫了眼过去,被关在禁地里的疯子少了三分之一。余下三分之二,一半在吃瓜看戏,一半红着双眼睛,身上魔纹交杂,似在发疯,有隐门弟子面色沉郁地守在周遭,仿佛只要他们一入魔,便会起剑,杀之。
宁琅还见着了数日不见的医修师姐颜翩翩。
余光才瞄见,没来得及细细打量她,便只听一声喝令,冲着她当头炸响。
“跪下。”
宁琅微怔。
天色则一瞬暗了。
禁地外顿时刮起了阵阵阴风,风声呜呜,像是女人呜咽,又吹起灌木草叶飒飒,投落在地面的阴影涌动,犹如凶相毕露的妖魔鬼怪。
禁地内无人察觉外头的动荡。
但只要宁琅的膝盖弯下一分,便会有无数妖风冲入禁地,掀起腥风血雨。
这一幕被拦了下来。
听到旁边的长老一开口就是让年轻弟子下跪,另一长老摇了摇头,面露无奈,连忙招呼宁琅:“不必跪不必跪。”
拍了拍一上来就是让别人跪下的隐门长老的肩膀,解释:“这是他的口头禅。他入道之前在世俗界当了好几十年的皇帝,但自从他成为修士后,再也没人跪他了,整天都想着找机会找回年轻时候的快感。小友勿怪,勿怪。”
又侧首教育道:“事情还未弄清楚,怎么能用审问犯人的态度对待小友?要是冤枉了人,得给人造成多大的心理创伤。”
这时,半入魔的小师叔见宁琅现身,突然一脸兴奋,指着她的鼻子说:“是她,就是她!就是她害得我们入了魔!”
隐门长老:“……”
宁琅:“……”
前任皇帝激动:“这下铁证如山了吧!还不速速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