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朔看着她。

一时挪不开视线。

她跟他说话时,眼睛也像是会说话似的,明亮无暇,眨动时如星芒悦动,别不开眼。

宁琅总夸他好看。

他却觉最好看的人是她。

他好看的不过是一张皮囊,只有其形,看过十遍百遍便厌了倦了。

她的好看,东朔只觉一辈子都看不够。

东朔忽觉自惭形秽。

如一个内里陈烂腐朽的美丽画皮来到了干净纯粹的瑰宝之前。

“你怎么了?”

见东朔迟迟不应,宁琅纳闷地在他眼前挥了挥手。

东朔回过神来,见宁琅的脸凑到他跟前,忍下了岐念,弯唇笑了笑。

见宁琅这般开怀,他也难再沉着张脸,心情随之好了些许。又忽地觉得喜悦是如此简单的事情,因为她高兴了,所以他也高兴了。

阿宁似比往日开朗了。

虽不知缘由,但他乐见其成。

回想起方才的拥抱,东朔的手动了动,最终还是按下了出格的念头,只伸手将她鬓角的碎发别在耳后,语气宠溺地问:“明明受伤是痛苦的事,你看上去怎么反倒高兴坏了。”

宁琅笑回:“大概是因为想明白了自己要做什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