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朔坦率地答:“先去换了身衣服。”
平白无故他怎么要先换衣服?
回想起昨夜被她误会的血迹,宁琅眉头一皱,也不多问,径直就闯到了他的屋子里,把他换掉的衣物翻了出来。
仔细一看,果然又有血。
她猛地回首,视线凌厉地无声诘问站在门边的男子。
东朔眨了眨眼睛,跟着装傻,俨然一副宁琅若不开口问,他就绝不会多说上任何一个字的姿态。
宁琅深知哪怕自己追问,他肯定也不愿说实话,要拿话来搪塞她。
她轻哼了声,一边忽视掉了东朔的阻拦、熟练地把沾了血污的袍子拿去洗,一边也不禁好奇起,在她拼命修炼的时候,东朔在做什么。
宁琅对此一无所知。
想到这,她猛然发现自己重生之后,似乎一门心思全扑在修炼上面,对前任——极有可能转为现任的道侣关心得太少了。
宁琅有点惭愧。
惭愧之后,当目光扫过道袍上的血迹,她又不禁皱起眉头,觉得有丝丝怪异。
她总觉得,这血……这袍子,似是沾上了一些不属于凡间的气息。
……
第二日,宁琅在寅时假装自己出了门后,一个急转弯,躲进了距离竹屋不远处的草丛里,打算用一日的时间观察东朔的日常。
时间宝贵,宁琅本有些舍不得,可想到身上有伤,便咬着牙劝自己是要劳逸结合了。再说,比起修炼,东朔同样重要。
宁琅兜里揣了一日的干粮,想着要在草丛里呆上一日,不料,她的计划却是出了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