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余牧表情有些痛苦,唇瓣毫无血色,为了让她醒来,只能伸手轻轻去拍她的脸。

感受到轻拍,余牧睁开眼睛,一眼看到左仟浔,赶忙伸手抓住她,手上力道不小,左仟浔衣服被捏得皱巴巴。

“姐姐!”

“我在。”左仟浔俯身,轻轻拥着余牧,一只手摩挲着她的头发。

“你怎么不说话?”余牧抬眼,紧紧揪着左仟浔的衣领,却发现她嘴巴一张一合,自己却什么都听不到。

“我在说啊。”面对余牧困惑的表情,左仟浔愣了一下,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是爆炸巨大冲击过后造成的短暂性耳鸣。”医生说。

“短暂耳鸣?”左仟浔悬吊着的心有了着落,接着又悬了起来,问他:“可以恢复的,是吗?”

医生点头,“大部分情况下是可以的。要注意休息,避免强力噪音,我们这边再开点药,应该是没问题的。”

“大概需要多久?”

“这个因人而异。”医生见她面带忧色,安慰她:“别过度担忧,一般情况下一段时间都会恢复。”

左仟浔松了口气,刚刚着实吓了一跳,在余牧听不到她说话的时候,她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从办公室出来,左仟浔走在长长的廊道上,已是清晨,陆陆续续病房里有出来打水的人,大多脸上带着疲色,兴许是守了一夜很疲惫。她也很困,总共睡了不到三个小时。

到病房门口,见余牧躺在床上,神情有些呆滞。

左仟浔走到她面前,拿出手机备忘录,打下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