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

“不，你是胆小。黄婷婷，我从来没见过有人可以这么爱口嗨，却又这么胆小。”

“我没有！”黄婷婷有点被点燃，“我没有口嗨！我说的都是真的，但是你都没有给我什么回应，所以我就不太敢表达……”

“在国外你每天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我都接？你睡不着的时候是谁在给你讲睡前小故事？你生病的时候是谁在叫外卖给你送药？你说你不想老是给我打电话，想和我面对面交流，所以我回国了，这就是你理解的没有回应？”

王然越说越气，可她看到黄婷婷那张脸又没有办法真正对她发火。

黄婷婷脑袋在飞速运转，仔细斟酌王然说的话，好像是真的。

那为什么感觉不到王然的主动呢？仔细想想，这些年来，她好像进入了一种“王然不可能喜欢我”的漩涡，所以下意识忽视了王然对她的回应。

也有可能是因为习惯了，其实王然对她向来都是有求必应，虽然脸是臭了一点。

一时之间，黄婷婷有种自己才是个混蛋的感觉。

“你说得对。”她轻轻拉了拉王然的衣袖，“我是挺胆小的，因为害怕被拒绝所以不敢表白。”

王然没说话。

黄婷婷又说：“那我现在表白来得及吗？其实我一直都喜欢你，高中对你表白那次是认真的。喜欢你真的很久了，好几次都想说，终究是太胆小了，也许是顾及的太多吧。”

王然松开她，别过身去，不再看黄婷婷，眼睛有点酸涩。

其实相亲是假的，家里虽然说过要相亲的事，但王然向来性子倔，没人能干涉她。

之所以说要去相亲，也许还是因为昨晚没忍住幼稚了一次，和黄婷婷赌气，结果她真的当真……

“王然，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升华一下我们的友情？”

王然瞥了她一眼，“怎么升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