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牧一直觉得,看景不在于能看多广多大,而是能看到多少内容。

她穿过一条林荫道,路过几条木质凳椅,最终去到相对开阔的地方,扶着栏杆看景。

十几年过去,a市好像变了,但好像又没变,它是保留着原来的面貌,但又像穿了一件新衣裳。

曾经的低矮楼房变成了高楼大厦,乡间田埂变成了繁华街道。

城市万家灯火,星星点点,车影人影交织穿梭,影影绰绰。

余牧顿时有些怅然,她明白,即便已经不是从前的景象,但a市一定还是她心中那个城市,只因土地还是这片土地。

也许过十年百年,a市又会变成别的模样,但余牧依旧相信,它虽然“变了”,但还是“没变”。

既然城市是这样,那人呢?

余牧觉得她其实也没变,即便年龄会增长,外貌会变化,但内心是不变的。

有时候其实要认清自己很难,但如果真的要直视她的内心,她觉得自己没变。

仿佛还是几年前的那个自己,关于亲情的、青春的、迷惘的痕迹,散布在这座城市,深深烙进了她的灵魂里。

“在想什么呢?”

身旁又多了一道身影,凭她的音色,凭她身上的气味,余牧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在发呆。”

“这里观景比那边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