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仟浔只是听着,不吭声,如鲠在喉,喉咙像是堵着塞子,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知道,一旦说话一定会破防,其实已经在流泪,满脸都是泪,可是从那句质问之后,余牧再也没有看她。

余牧好像很累,她还想质问,可是懒于开口。

那种感觉就像是,明明一个人已经死了,还去问她是为什么死的,显得很没必要。

于是她折身走了,左仟浔抬眼看她,发现她没有回头。

晚风从街道那头吹来,带来烦躁的热气,路边橡树传来蝉鸣。

好像和那天差不多,蝉的声音,嘒嘒嘒,声音拉得老长。

她们在一起的时间,好像比蝉的生命还短暂。

左仟浔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局,也知道那个夜晚的分秒,或许都是她和余牧的最后一次亲密。

她爱余牧,即使如今在余牧眼里,她是如此不堪。

或许同样的情况发生在不同的人身上,会有千百万种结局,可她和余牧,好像注定该是这一种。

没法带着她往前走,是最遗憾的一件事。

可是明明说好不后悔的,她还是后悔了。

余牧的身影一直向前,越来越小。

真希望全世界的马路都是笔直的,这样她至少可以多看她几眼。

可最后,余牧转身进了一条小巷,彻底消失在左仟浔的视线中。

左仟浔情绪终于破防,洪水猛兽般涌向她,一点点吞噬她,把她淹没,直至无法呼吸,快要窒息死亡。

她只能哭,明明知道哭是没用的,还是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