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里又是一阵沉默。

余建军新买的一包烟已经抽了一半,全程在抽烟,话没说两句,自他把左仟浔约出来后,只说了一句话:

“余牧的日记本,我看过了。”

只是一句话,已经够爆炸。

左仟浔心里堵得慌,好几次想说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能等余建军说话,结果余建军没有说话的意思,一直在抽烟。

最后左仟浔还是忍不住了,主动开口:“余叔叔,说说你的想法吧。”

余建军把烟头扔到窗外,长长吁出一口气,说:“你肯定是不能和余牧在一起的。”

左仟浔低头,窗外交叠的树影落在她的侧脸,半张脸都隐在阴影之下,双唇紧抿着,消瘦的轮廓显现。

过了好久,才鼓起勇气说那句:“叔叔,对不起,我不能听你的。”

余建军浓密的眉头紧蹙,又说:“左老师,我一直尊重你,也觉得你是个文化人。文化人不应该糊涂,你应该懂我的意思,有些事情要有个度,余牧今年十九岁,你二十五,怎么说你的阅历和心智都要比她成熟一些,小孩子的那些想法,是不应该纵容的,你要清楚这一点。”

左仟浔沉默。

好难啊。

该怎么面对他?连头都不敢抬,她不敢去看余建军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