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牧心想,不管未来,左千寻对她是怎样的情感,她们有没有可能,当务之急是为自己的未来争取更多的筹码,待到那时,她才有足够的底气去追寻自己想追寻的东西。
和凡澄郁分别时,天色已经渐渐擦黑,六七点钟了。
道别后,余牧背着书包,一个人缓缓踱步回家。街边淡橘色的路灯将她的身影拉长了,柔和的光晕将她纤瘦的背影镀了一层光亮。
光线照在余牧的脑袋上,距离上次剪头发,已经是一个月之前了。
头发渐长,伸手去摸的话,还有点扎手。
挺好的,头发在慢慢生长,而她,也在慢慢长大。
她一步一步向前走,道路冷寂,可她的心却不再感到空洞迷茫。
她的人生,要从头开始,要扬帆,要启航。
余牧觉得,自己心头有什么东西开始变化,回忆起前几年叛逆的行为,突然觉得有点傻。
难怪余建军总是和她说不了几句话就唉声叹气,这怪不得余建军。
想起余建军,余牧才惊觉自从住到左千寻家之后,好像就没有回过家了。
从搬出来那天起,余牧就没想过家。可能今天心头有点感慨,突然想回家看看余建军。
他不一定在家,大部分时候都是在麻将馆搓麻将的。
可余牧还是朝老城区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