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晚晚封城了呀。而且,用的理由是:要抓京都城内所有的圣莲宫余孽!封城的人乃是岑隐的人,京都城内,咱不想让之出去的人,一个也出不了。京都城外,咱不想让之进来的人,也一个都进不了。
就算齐屿与天成能够通信,可天成的人,若是在城外,不管什么身份,这个时机之下也是入不了城的。他们只会觉得城里发生了大事。阿石的这个理由,还会让他们更加恐慌。因为扫清圣莲宫余孽,对他们来说就是极具威胁的事。他们,本就跟圣莲宫脱不了关系。时非晚忽然提出这个理由,还会让他们乱估是不是城内的天成出了什么问题。
而京都城内的天成,就算知了阿石封城,也只会觉得阿石是因为急切这案子,所以想多逮一些圣莲宫的人出来审问,拆穿于她,不会起别的疑。”
“你是说,天成与圣莲宫……”
“圣莲宫起码有一支人,是她的人!”沐熙回想着之前公堂上的事,眸底神色复杂,道:“不然,也不会有圣莲宫的余孽,给阿石添火,给天成洗冤!”
“这么说,沐大哥你是不相信她,相信阿晚了?”龄龄一副八卦脸。她听说过沐熙的一些过往。
沐熙摇摇头,竟少见的添了点深沉之态,道:“过去不过是跟风。便是不认识阿石,我其实也早有感知她并非那么良善的人。只不过,过往总是在蒙蔽自己罢了。她是什么样的人,回忆过往种种,我心中早已有数。至于阿石……我知她!”问及了解,岑隐与时非晚朝夕相处之日,大体还比不上他。有过那样一段将后背交给对方的过往,如今比信任,谁还能比他更信时非晚?
“那……那晚晚怎知齐屿一定离京都城不远?万一他远离京都城,听不到那些消息,这招岂不是也没用?”龄龄又问道。
“还是那个原因,齐屿担心郡主,便不会太过远离京都城!因为,他一定听到了楚北的那些风声。阿石换了个身份,回京后又嫁入擎王府,头个要对付的一定是他的主子天成。他不可能不知这点。依如今阿石的得势,他定知天成不会好过,一个闹不好便可能身败名裂,坠入深渊。天成在他心中的地位既如此重要,便只是为确定郡主是否会出事,这个时机之下他也一定会关注京都城内天成的消息的。
所以他不会离京都城太远。不过,至于他在哪个城,到底距城内有多远,这可就说不定了!
阿石用此招,放的根本就是长线。便是一月之后引出他来的准备也是有的。也没期盼着能这么快就将他引出来。不过只要这个时间给得足,引出他的可能性极大,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昨日便将他引了出来逮住了人,不过是这个时间比预期的早了些。就算晚几天或晚上半月一月,对此案子亦无大损,就是真相会再晚些大白罢了。如今看来,老天爷都向着阿石了。”
沐熙又道:“审齐屿将天成支走,是担心公堂之内因天成而生出变故。如今看来,这个齐屿已经入了局,就看阿石要如何让人相信,她与齐屿,都不是在演了!”
龄龄听得一脸兴味。沐熙之外不少楚北军却听得半懵半懂,皆是一副不可置信之态。而公堂之上,时非晚这时正见齐屿恼怒的开始挣扎起了身上的绳索来。可因药力作用,他也显然感觉出了自己的无力。
时非晚笑道:“你是说,还是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