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楚北诸军此时此刻的心情都是有些神气的,像是被破着他们压下脊梁之时忽然有人扶了他们一把,玉锦的到来使得他们立马正起了腰杆来,此一声高应底气已全部回了来!
是的!他们又可以神气了!胁迫?可此时他们已有了军饷,那么,百官之胁暂时便已管不了用了。既无了后顾之忧,此时哪还会不硬气?哪还会有半分纠结。站情义还是站利益?此一为难之选,时非晚压根儿便没让他们真正直面这一选!
其实,玉家前来,捐得再多,也只是能暂缓他们的情况。暂缓罢了,时日长了若朝廷之事还未解决,楚军情况依旧会不乐观。但是……这会儿只要缓了眼下之急,楚军们压根儿便不再担心过往了。
不是没有想到,只是因时非晚方才的那一句:若她为楚北之帅一天,军中便绝不会无饷!
此乃那人之诺!不知为何,他们本能相信!故:已不忧,不愁!
“皇上……”百官们属时是没猜到这一手。玉家乃大楚第一商户,有钱可以买粮,买药,更何况他们本身就涉猎各行各业,而朝廷的军饷他们控得了一阵的确也难控太久。此一阵若也失了胁迫机会,那么……往后变数可就太多了。“皇上,绝不可,时非晚手握帅印,万军遵帅之令,故万军请命,实在算不得数。可百官请命,以大楚国律,君主不得不从。皇上,您不可带头触犯国律。况且,女子从军本就是死罪,功绝不可抵过!”
“是啊!”百官们意识到情况不好,立马便要抓住其中的几个辩点来,欲扭转局势:“况且,女子从军,此属实是个笑话,若传出去,万岁爷您当头不遵国法,国法之威何在!”
“皇上,国法之威何在!皇上若不遵国法,如何对万民交待。”
“皇上,您不遵国法,如何对万民交待!”
“皇上,您不遵国法,如何对万民交待!”
“皇上,您不遵国法,如何对万民交待!”
百官们已开始齐声,那一句句呵声似乎都占了一个理字。百官之谏,皇上需遵,可万军请命,国法之中未曾说过需遵守。军中本就遵帅令,时非晚握帅,万军为她请命似乎理所当然,不能代表万民立场。百官为万民行事,而国法亦是为万民所设,于法于理,楚皇此举似乎的确不占。
百官们此时这一声声逼问,摆明了还想在搏一局,让万岁成为无理一方。
只这一局……
“如何向万民交待?众臣之请命,便代表万民之心么?”
齐呵之中,众军们还未及以声势迫之,此时竟是忽然闻得一道老沉浑厚的声音自北面而来,声不大,可其势竟是硬生生的压过了那百官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