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得连夜就走!
想着,时非晚的步子又坚定了,也提快了脚步。
只正要穿过去往马厩的一处她唯一知道的小路时,却是未想,冷不丁的,脑袋忽然撞在了前边一“硬块”上。
时非晚因有些犯困而涣散的精神忽然一醒,忙往后退了两步,头抬得高一些了。
目抬时,恰闻前方响起了一道讶异的男声:“你怎在这?”
时非晚的视线里,映出一个正倚靠在一棵树旁的月白身影来,正是言蹊。时非晚瞬间止步,掩住了眼底一抹又叫衰的情绪,忙回道:“你怎在这?”
“赏月。”言蹊说。
“那言将军继续赏吧。”
时非晚无意理会他,很敷衍的留下了一句。便又径直的要往前方走去。
此处也不单是去马厩的,她想,言蹊大抵不会猜出她的目的来。
时非晚步子又加快了,几步便自言蹊身旁绕了过去,只正要继续往前走时,她却又听到身后也随之响起了脚步声,言蹊竟然跟了上来。
“你要去哪?”
没等时非晚很烦躁的丢出一句“跟着我做何”,言蹊快步追上来竟就行在了她的侧面。
“言将军跟着我做何?”时非晚脸色不大好,语气里毫不掩饰的嫌弃。心想这人能不能不要老跟自己八字犯冲!
却又立马听得他道:“你是客,对这府中大抵还不熟悉。你去哪,我恰好在这,能给你带路。”
言蹊说,语气很平静,不是刻意搭话,他跟上来的确是这么想的。
言蹊能在漠州那么受爱戴,其实就能说明此人是个暖心和善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