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一个小丫头的骨子里,却留着那灵芝的血……
这世间,怎地会有如此热忱对待任何人命的傻姑娘……主子,你可知,傻的明明是你啊,两个婢子罢了,明明应该打死便打死了啊……
“主子,一……一定活着……”
砰……
麦丫倒地,眼还望着时非晚的方向,唇动着,似还在说着什么,可已经小得让人听不清了。
可时非晚看懂了那唇语——
跑!
一股滔天悲愤升起,时非晚的脚步,在这时终于动了动。抬头,看向了流衣的方向。
“主子,跑!否则,婢子也……”
那个方向,另外一个丫头,此时已经被两个北戎男子擒住。而赶上来的北戎人已有百人。
时非晚知道,流衣,这行为跟自杀同样差不多了。她,更加不可能被救得下来了。
更何况,流衣的手中还握着簪子,那簪子此时便直接抵在她自己的喉间。
跟麦丫那丫头,一模一样的威胁方式。
“主子,跑啊,别让麦丫遗……遗憾……”
流衣眼眶发红,咆哮一声,替麦丫说出了麦丫最后想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