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此两眨眼之后,他突然松开了她的唇来。
只一只手仍旧挑着她的下颌,另一只手仍旧还抱着她,墨黑的眸子一低,时非晚就见里边冰火交融,深不见底,修罗似的瘆人。
“时非晚,爷到底哪儿不好!你真就这么厌弃爷么?”
岑隐呼吸有些粗重,脸滴血似的红。忽地看向她便甩下了一句。
时非晚此时还坐在他的腿上。事实上……她都不知道先前是哪个瞬间他那么大力气将她抱过来的。此时他的手仍旧还环着她的的肩,脑袋被她的手被迫着仰着头靠在他胳膊上抬起与他对视。
而望上,就是岑隐一张只隔着她脸颊三指远的脸。即便唇未相贴,浓重的男子气息以及火热的氛围也未减分毫。此番姿势,实是让时非晚一点未觉比先前好。
“世子在做什么?我倒是不知,世子伤重至此,还有心近女色!再说,世子此时既不君子,又不公子,莫非还讨喜么?”
时非晚眯了眯眼,答。
“爷会如此,还不是拜你所赐!”岑隐咬着牙又道“再说,你若是自愿跟爷好,又怎会觉得爷不君子不公子?”
拜她所赐?
时非晚只注意到了前边一句。顿时脑中转圈圈开始想岑隐是不是发烧影响逻辑思维了。她没有勾引他哪来的拜她所赐?
“爷不这样做,今夜会做噩梦!”
岑隐似乎想到了什么,冷着眸咬牙又回了句。
然后,低头,脑袋便埋至了时非晚颈间深深吸了口气,似想多闻闻她身上的味道似的。
“世子!”
时非晚脑袋往后一缩,手却再次推在了他的胸口上,眯着眸子冷声问“世子这是在做什么?世子不是要退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