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致他现在还有种在做梦的不真实感,明明坠河前还对他怀恨在心人,可一遭回来就变了态度。他不觉得自己有那般大的魅力能叫卿卿骤然爱上自己,继而改变态度,只可能是卿卿来找他报仇了。
“卿卿,对不起。”陛下忽地伸手箍住秋昀的脖子,将脑袋磕在他脖颈间,闷声道:“你怨恨我是应该的,可要我放手,却是万万不能,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秋昀听着有些不对味。
他推开陛下,起身摸出火折子,点亮蜡烛。
蜡烛一亮,屋内的视线立即清晰了起来,他转身看向亦步亦趋地跟着自己的人,昏黄的烛火映照在陛下削瘦的脸上,带着眼底几许疲惫,一看就知晓白日里没有休息过。
“你觉得我对你是有所图谋?”秋昀伸手拂过他冰凉的侧脸,轻声问道。
陛下抬手覆在他手背上,凤目中快速划过一抹幽光,旋即轻轻摇头,从怀中取出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交到他手中:“我的命是你的。”
“我要你的命作甚?”秋昀被他气笑了。
这么多世下来,他也发现了一些元极端偏激的端倪,顺境下看不太出来,只觉得他占有欲强得有些过分,但这个世界,就特别明显。
比如吞服了他留下来的毒药这事。
若是情深一些的伴侣,也不是做不出来,可他俩都没什么交集啊,处在陛下视角,他更是连陛下心思都不知晓,这是一般人能做得出来的事?
“你是一国之君,生死关乎国家社稷。”秋昀反手把匕首塞进他怀中,认真道:“你好好活着,善待百姓,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
说着,他想到小镜子先前的话,原本还有些犹豫,但此刻他觉得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士族刚推倒,皇权还需要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