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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国公府收到了一张来自梁国公主遣人送来的请柬。
恰时秋昀正起身,他在自己的院子用过早膳,红缨带他去书房找沈父,一进得书房,沈父递来一张请柬,说道:“梁国公主要在城郊皇家园林举办赏花会,邀京中各家儿郎和小姐到园林赏花。”
说是赏花,不如说是给梁国公主挑选驸马。
南朝纪氏皇族一脉在纪青元登帝时,除了距离远的,在京的都杀得差不多了,没有宗亲世子来担此任,陛下又不愿纳入后宫,便只能从朝臣家中挑选。
秋昀随手翻看了一下请柬,便搁下了此事:“不知阿伯找我前来所谓何事?”
这个称呼喊得沈国公眼皮直抽抽。
但抬眼见儿子眼神生疏,心中微叹,示意其坐下,心中斟酌了一番与夫人昨夜回来后商议之事,道:“你舅家有个表妹,曾与你订过亲,你出事之后,她也在等你。此番你活着回来,虽是不记得往事,但两家的亲事是早先便订下的,你娘就想着,先将你表妹接来府中住上一阵,届时你也能与你表妹培养感情。”
这番话听得秋昀眉头越皱越紧。
他看向沈国公,静默片刻:“你不是说我去年嫁过人?这期间同舅家表妹的亲事没有解除?”
沈国公哑然无言,半响后才道出实情:“去年你与齐衡的婚事不过是权宜之计,待得你表面以死脱身后,我会着人将你送去我沈氏族地,你表妹及笄后也会同去,这事我原先也同你外祖父和大舅舅商议过的,因此你与你表妹的亲事并未解除。”
“……”南朝风气还算开放,女子可抛头露面,也可和离再嫁,因此秋昀不担心沈江亭原来的那位表妹未婚妻的婚事会受影响,毕竟在外人看来,那姑娘又没什么过错,是陛下昏庸才导致二人有缘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