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一桩。”陛下也确实有搪塞朝臣和安各地郡王的法子。

他没把沈长安放在心上,要一个黄毛小儿松口,不是轻而易举?

便自信伸手,箍着秋昀的腰,纳入怀中,发出满足的喟叹:“原以为是吾一厢情愿,原来卿卿也心属吾,余生有卿,此生足矣!”

见得他这般自信,秋昀都不忍打击他。

沈长安若真只是个稚儿,哄上一哄便能轻易松口。

可沈长安只是稚儿的身体,却有成人的灵魂。

二人各怀心思地相拥不多时,陛下忽地松开怀里的青年,轻声诱哄道:“卿卿,时辰尚早,你先随吾回养心殿梳洗再作休息如何?”

陛下一夜未睡,精神却是极好。

约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灰败的脸色都红润了些许。

秋昀看了下天色,估摸着宫门已经开了,刚要摇头拒绝——像是猜出他心思的陛下当即低头将脑袋埋入他颈窝,边拱动边软着声调道:“就算不作休息,你也得梳洗一番,不然带着满身酒味回去,你爹娘还以为我让你睡了一宿的凉亭。”

话到这儿,他顿了一顿,又道:“你放心,在没大婚前,我不会对你如何的,好不好?好不好……”

身为帝王,真舍得下脸面来撒娇,那股劲儿一般人还真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