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蓦地睁开一双冷漠的眼:“婵娟,请国公爷出去。”

“素茗!”国公爷忍不住扯住她的衣袖,哀求道:“你别这样。”

“既然你不走,那我走。”国公夫人一挥袖子,正要起身,就听到国公爷说:“你别走,我走。我来是想告诉你,陛下委任我为迎亲大使,明日就要出发去边界,你、你好好保重身体。”

然国公夫人却是重新闭上眼,敲起了木鱼,对恩爱多年的丈夫没有半分嘱托和交代。

见状,国公爷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一抹脸大步走出了佛堂。

这边的秋昀生怕世界之子被陛下一刀给砍了。

征得沈长安意见后,跑了趟森山,挖了两株年份不错的人参攒下了盘缠,买了水粉将脸做了一番修饰,再便雇了辆马车朝京城出发。

因要照顾沈长安,沿途不时修整,马车行得也不快,拖了将近半个月,方抵达京城地界,却恰与国公爷接来的公主使臣相遇在山道上。

马夫将马车靠边停,秋昀不知情况,听得外头的马蹄印声,撩起马车窗帘的边角,抱着沈长安朝队伍看去——就见肃穆的骑兵队伍顶盔贯甲,腰挂佩剑,顶着艳阳整齐有序地驶来。

打头的将军一身铠甲气势勃发地牵着拉缰坐在战马上警戒周遭。

看到沈父,马车里的秋昀意外地挑了下眉,怀里的沈长安却是深吸了口气,轻喃道:“爹?”

这一声仿佛是父子连心,又或只是单纯的动静引起了国公爷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