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句沈夫人听懂了,可后一句她没懂。
正要问问儿子这话是什么意思,秋昀却已经站起身来:“娘,儿子不孝,今后不能常伴于膝下,望您见谅。”
说罢,他深深地鞠了一躬,便大步离开了。
回到齐府,一下马车却见得府门口停放着一辆马车。
有小厮来回忙碌,往车厢里装载包裹物什,其中还有琴,秋昀见状,抬步正要询问这是要做什么,恰时一袭青衣的齐衡握着折扇与齐彻并肩而出。
齐衡的情绪有些低落,眼眶还泛着红。
见到他回来了,齐彻拱手道了句‘大嫂’,齐衡却是强打起精神,勉强笑道:“沈公子,我正欲派人寻你,想邀你去庄园同游两日,你欲如何?”
“现在?”秋昀诧异地问。
“二弟见我心情苦闷,便建议我出去放松心情。”齐衡幽幽叹息一声,走到他近前:“我想着三日后就要出京赴任,也不知何年才能回来,觉得二弟建议不错,便打算邀昔日好友同游当告别,日后忆起可作为回忆。你我虽是身份尴尬,然短短几日相处却甚为融洽,衡心中早已经将你视作好友,就是不知沈公子意下如何?”
秋昀瞥了眼少年老成的齐彻,父亲重伤在床之际,不让兄长在床前尽孝,却建议兄长出门散心?
他觉得这其中有什么古怪,便问道:“二弟也去吗?”
“二弟走不开,父亲伤重,需要他操持府内事物,替我在床前尽孝。”
齐衡大约也意识到这个时候出门有些不好,又解释了一句:“这也是父亲的意思,他说一想到我不日就要离京,看到我心中难受影响伤情,便让我出去住几天,免得到时我走得也不安心。”
秋昀越听越觉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