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明显吗?”战玉元哼笑了一声:“表情管理不到位,还真当我看不出来?而且,他从试探到确定,再那么刻意地想要你,明显就是知道了什么。小小年纪,城府就这么深,怕是我父亲都玩不转他。”
论心机,你大哥就别说二哥了。
你们战家这两兄弟,是一脉相承的变态。
一个能干出把男朋友送给父亲,一个动不动就锁链小黑屋的。
也是秋昀相信元,对元有爱人滤镜。
不然就凭战玉元对他两次施昏睡咒的行为……他看向窗外掠过的风景,不大的车厢里回荡起清泠的低语:“你现在是不是很后悔?后悔没把打赌的人选放在战玉霖身上?”
这话说得好像他当初给过自己选择似的。
对方似乎又猜到了他的想法,略微低沉着嗓音说:“我一直以为你跟战玉霖是利益绑定,毕竟正常人也做不出把男朋友送到自己父亲床上的事,倒是没想到……”
话到这儿,他顿了顿,盯着前方的路继续说:“一朵红玫瑰,你嚼了这么多年,还没嚼成蚊子血。”
秋昀瞥了他一眼,又写道——我是个长情的男人。
瞥见这几个字的战玉元当即轻笑出声,只是笑着笑着,他眼里的冷意却越来越盛,还真是看走了眼,错把那句破绽百出的‘真爱论’当了真,继而忽略了没怎么放在心上的‘红玫瑰’。
太阳穴隐隐有些作痛。
他抬指轻揉了几下,青梅竹马?
一路跟在悍马后面的轿车在半途就分道扬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