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父神色一敛,淡淡道:“你想说什么?”
“是我想说什么吗?”赵母眼眶一热,这两天连续砸下来的几件事超出了她的接受范畴,将她的神经崩得紧紧的,现在又听到丈夫将财产全部给了赵延平,积压在她心里憋屈和难受彻底击垮了她,终于忍不下去爆发了。
但就算是爆发,她也知道怎么惹人怜爱而不反感。
她睁着秋水盈盈的眼,泫然泣下地哽咽着:“我不是指责你把财产都给延平,但你也要想想小安,小安都十六了,距离成年也就两年,他哥的成年礼声势浩大,他这个当弟弟的,不说比过哥哥,排场也不能太小,等成年后,就要考虑订婚事宜,小安怎么说都是赵家的子孙,出嫁的嫁妆不能太少,少了外人怎么看?”
赵母事事都是在为赵延安考虑。
但听在赵父耳朵里就不是那个味儿了,说来说去,妻子就是在指责他不应该把财产都给大儿子。
他放开妻子的手,疲倦地捏了捏眼角,等妻子说完,才道:“我心里有数。”
“你所谓的有数就是把家产全部给延平?一分都不留给延安?”
“……”赵父之前想说他手头那个研究已经出结果了,过不了两年价值会超过他送给延平的那些家产,那些家产是补偿这些年他们夫妻对大儿子的愧疚。
他不想再做那个偏心的父亲,两个孩子他只想一碗水端平。
但妻子显然听不进去了,他也懒得说了,只道:“我有点累了,回房休息会儿。”
“才跟我说了两句话就喊累。”赵母泪眼婆娑地抓住他的手腕,红着眼眶道:“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自从延平二次分化后,你就变了,你是不是怪我这些年没有好好对待延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