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赵延安好似只麻雀,坐在周祈元身边叽叽喳喳。
赵父坐在周祈元对面,与一气质温润,衣冠齐整,鼻梁架着一副银丝边眼镜的青年相谈甚欢。赵母端着一杯茶,从厨房里走出来,放在青年面前。
青年连忙站起来,拘谨地说:“谢谢师母。”
“好孩子,坐吧,别跟师母客气。”赵母笑意晏晏地坐在赵延安身边。
赵延安就跟没断奶的奶娃子似的,扭身挽着赵母的手臂,半个身子靠了过去。
赵母笑得无奈,顺手还捏了捏小儿子的鼻子,然后弯腰端起桌前的茶杯,端送到赵延安的嘴边,温柔地说:“喝口水润润嗓子,看你嘴唇都说干了。”
赵延安抱着赵母的手臂,小声地说:“祈元叔回来,我高兴嘛。”
周祈元始终没开口。
秋昀只看得到对方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后脑勺。
倒是坐在对面与青年交谈的赵父似是想到了什么,抬眼问周祈元:“祈元,你这次回来要待几天?”
周祈元调整了一下坐姿,支起右手,捏了捏鼻梁,疲倦地说:“部门刚忙完一桩案子,有一个星期的休息时间。”
男人的声音很好听。
像夏日里的一抹凉风,清冷却不刺骨。
与秋昀所想反差有些大。
他循着赵延平的记忆低下头来,任由过长的刘海遮住眉眼,抿唇抬步下楼,客厅里忽地响起了赵延安的惊喜声。
“竟然有七天?那祈元叔,你要不要留下来住几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