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吧你。”
左淮阴森森地从阳台上进来:“再觊觎我的身体,我也不会让你有进入的机会。”
桃子:……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叶楹懒得理他们吵闹,手指在自己眼前晃了晃:“……我好像看得清楚了些。”
那层灰翳似乎浅薄了一点,像是隔着一块不厚不薄的布,看得到五指影影绰绰地晃动。
“白大小姐说再有七天就好了。”
灰三让她闭上眼,清凉的药膏覆上叶楹的眼睛:“六奶奶,你也别总睁开。让眼睛好好休息。”
还有一句话,他没说出来——别再那么频繁地哭了。
这么下去,恐怕好起来之前,眼睛就哭瞎了。
叶楹感觉自己这阵子哭得,比前面二十多年加起来都多。
也许是把脑子里的水哭出去了,她现在越来越感到愤怒。
黄羲泽这个坑货,居然这么算计她?!
至于为什么明明知道自己必死,还要与她相遇、娶她为妻,大概也是所谓的“定数”。
而且搞不好,这事儿跟她也有关系——要是没和黄羲泽结婚,她恐怕早被魙弄死了。
毕竟等黄羲泽察觉到魙的踪迹时,她已经把房子买了,他也没法阻止她被烙印。
虽然后来,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把烙印解除,但叶楹还是怒气翻涌。
你丫倒是真听话,她气得牙根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