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含辞,你原是大昭的人?”
萧含辞没躲避她的目光,他极其坦荡得与她对视,随即开口:“你知道得太晚了些。”
她愣了愣神。
此刻站在她面前的萧含辞,与她从前相识的永安候,大不相同。
无论是眼神,还是语气,都像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唯一没发生变化的,便是这张脸。
他的模样依旧俊朗,身姿依旧挺拔。
她忽然想起当日在朝堂上,他向明齐帝说她与顾愠和两个人极其般配时的场景。
她忽然想起,那日她入他的侯府,在他侯府挑选字画时的场景。
她忽然想起那一副被他放在心尖上的寂林抚琴图,忽然想起顾愠和还从他那里骗走了一副千山白鸟图。
那些事情是真是假,她已然没法辨别。
无论是前生,还是今世,永安候给她的印象,一直都是一个爱拍马屁,怕死,重感情的好官。
她一直以为,他永安候,是大齐忠臣。
他永安候,是真心为大齐社稷着想的忠臣。
是她错了。
是她一直以来都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