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睿王世子,且随他去吧。那孩子虽然聪慧,但性格不稳,若当真就此了结此事,也算幸事一桩,你懂吗?”
简淡感觉心里空了一下,但还是勉强自己笑了起来,“孙女都听祖父的。”
“好孩子。”简老太爷抹了把脸,微微一笑,“祖父倒希望你能任性一些,那样才是个孩子。”
简淡道:“该任性的时候孙女是不会客气的。祖父不用担心孙女,您是家里的顶梁柱,一定要万事小心。”
简老太爷欣慰地笑了起来,“
小丫头放心,那位这般对你,其实也有不想为难祖父的意思。回去吧,好好睡一觉。”
从内书房出来,简淡心里平静不少。
只要简老太爷不倒,简家就不会倒;只要简家不倒,她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至于沈余之嘛,不就是个男人吗?
三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可太多了。
简淡回香草园时,蓝釉和红釉已经放好了洗澡水。
她洗去一身晦气,换上居家常服,正要琢磨琢磨午膳吃什么时,简云丰来了。
简云丰知道简淡此行凶险,为安抚简淡,特地去城里买了最爱吃的叫花鸡,还有一匣子果脯,两包美味斋点心。
“小淡,这鸡很不错,因为有泥壳包裹着,肉还有点烫手呢,你快尝一尝。”
“好,谢谢父亲,您也吃。”简淡卸下一条大腿,“两个人一起吃才香,您就勉为其难陪陪我吧。”
简云丰吞了口口水,“好,父亲陪你一起。”
父女俩一边吃鸡,一边把进宫的事说了说。
刚开了一个头,简云丰的鸡腿就被吓掉了,他胡乱擦了擦手,匆匆交代一句,就往前院找简老太爷去了。
晚饭前,黄老大夫来了一趟,说简淡感染风寒,宜静养治疗。
简淡正式开始称病。
简雅现如今住在梅苑的东厢房。
虽说房间位置不好,但好歹近期内没死过人。
养了十几天,她的病好了,但臀部的伤还不大好,每天趴在床上,身子僵硬,难受得心浮气躁。
“病了?进个宫回来就病了?她身体不是很好么。”简雅不能理解,“对了,你不是说二老爷刚刚给她买了叫花鸡?”
负责打探的小丫鬟咽了口口水,说道:“是的,姑娘。二老爷带了好几样吃食呢,不只是叫花鸡。”
“好几样呐。”简雅的脸色很难看。
“肯定不顺利咯,呵……”她狞笑一声,“看来某人要称病了呢,可我偏不让她如愿。”
白英蹙起眉头,“姑娘,还是算了吧。英国公府马上就要送纳采礼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姑娘还是谨慎些好。”
“你是在教训我?”简雅抓起手边的剪刀就扔了出去。
“奴婢不敢。”白英不敢躲,闭上眼睛等剪刀砸过来。
她运气不坏,剪刀把砸在小腹上,只疼了一下。
简雅趴回去,说道:“我为什么算了?我告诉你,有我没她,有她没我!”
她虽然嘴硬,但语气弱了不少。
白芨壮着胆子又道:“姑娘别急,三姑娘称病肯定是有原因的,咱先把这原因打听着,到时候见机行事。”